18年后再见米卢,聊的还是“快乐足球”

长江日报记者与米卢合影

长江日报融媒体7月15日讯(特派记者马万勇发自莫斯科)14日,在国际足球发展联合会世界传奇系列赛中国队新闻发布会上,长江日报记者又一次见到了米卢。这一刻,距离他率领中国国家队出现在世界杯赛场上,过去了16年;距离他成为中国国家队主教练,过去了18年。

但时光并没有改变这个已经74岁的老人对于足球的理解,见到曾经很熟悉的中国记者时,他一如当年,聊的还是“快乐足球”。

关于中国足球——

信心加坚持,一定能去卡塔尔

早在世界杯小组赛阶段,米卢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俄罗斯的各大赛场,他目前的身份是卡塔尔足协的顾问和2022年卡塔尔世界杯的推广大使。而14日他又有了一个新的身份,传奇杯明星赛中国队主教练。与他同时出现的还有球员马明宇。

“马明宇,你好!”米卢亲切地和马儿来了一个熊抱。随即与在场的记者们回忆起2002年世界杯的那段经历,“大家知道吗,这曾经是中国最好的球员之一,中国国家队的队长。”

米卢随即讲起当年的一个故事。“2001年的时候,拉齐奥俱乐部百年庆典,我们去和拉齐奥队踢了一场热身赛,最后输了个3比6。很多人对这个结果很伤心,但我自己却很开心。”米卢指着马明宇说,“因为他在比赛中打进了一个很漂亮的远射。当时的拉齐奥可是意甲冠军,他们打进我们6个球并不奇怪,但我们不也打进他们3个球嘛!我们为什么不能多想想积极的一面呢?”一句话,让在场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。

说起往事,米卢很健谈。“当时的世预赛上,我们有三名19岁左右的球员——曲波、杜威和安琦,我想说,我当时拥有很棒的球员。”米卢说,“由我来谈目前这支中国国家队存在的问题是不公平的。现在大家只管去享受当下就可以了。”

在新闻发布会结束后,米卢拿出一顶赤色棒球帽,上面仍是那句著名的“态度决定一切”。“我把这顶帽子送给马明宇,我期望这也是所有关心中国足球的人能够记住的一点。”米卢说,“要有决心,从现在开始就把每一天的工作做好。2022年中国队必定能够出现在卡塔尔!”

至于本次世界杯冠军,作为一名前南斯拉夫人,米卢当然支持克罗地亚。“这两支球队都配得上决赛。法国有天才球员,他们的主教练德尚非常出色,而克罗地亚也有很多帅才、天才,对于克罗地亚的成绩我并不意外。”米卢说,“比利时、英格兰和克罗地亚都是很有实力的球队,最终克罗地亚打入了决赛,这和他们具有战斗精神密切相关。我不认为足球有太大的技战术革命,足球运动的精神动力不可能被技战术取代。”

话锋一转,米卢又提到了“快乐足球”,“中国队第一次打入世界杯,是因为我们始终在享受足球的快乐。克罗地亚的足球也一样,他们也在享受足球本身的快乐,现在克罗地亚国内都是欢乐派对。”

关于米卢的回忆——

18年前的海埂,点着蜡烛做采访

在米卢执教中国队那段日子里,长江日报记者经常有机会与其接触。但在14日新闻发布会之后,才第一次找到米卢,同他合影。

看到米卢的时候,思绪就不自觉地回到了18年前。2000年1月,广州花园酒店,米卢出任中国队主教练的新闻发布会在那里召开,记者当时就在现场。关于那场发布会的细节早已印象模糊,但有一个镜头却始终难忘——完成签约后,一群摄影记者冲上前拍照,而文字记者则拥在他们身后,大家都想记录下那一时刻。看到场面有些混乱,米卢说:“要不站到桌子上去吧,这样后排的记者也可以看到。”说完,当时56岁的米卢直接跳上了签约台……可以说,米卢在中国的第一次亮相,就令人惊艳!

第二次见到米卢是在海埂,“惊艳”更甚于首次。那时米卢刚开始组建球队,最先挑选球员并不是从当时的甲A开始,而是甲B。记得那一次所有甲B球队教练组跟米卢一起开会,几个记者则在会场外等候。散会后米卢看到大家显得非常开心,“走,别站在这儿,我请所有人喝咖啡”。

于是,大约晚上8点,在海埂足球训练基地综合楼一层的咖啡座,七八个人坐了下来。等待服务员上咖啡的间隙,米卢开起了玩笑:“一会儿我只接受女记者的提问,你们男记者就安心喝咖啡好啦。”米卢是个搞气氛的高手,永远不会冷场。其实那天在场的只有2名女记者,除了后来写出《零距离》的足球报记者李响,另一位来自上海新闻晨报。“哈哈,我是开玩笑的,你们不要当真,随便问。”看到几个男记者有点尴尬,米卢又把话圆了回来。

最奇特的场景出现在上了咖啡之后,综合楼突然停电,而“采访”甚至还没开头。一片漆黑让大家有些不知所措,米卢则对翻译小虞说:“你去问问,有没有蜡烛,给我们点上。”于是在烛光下,拉拉杂杂与米卢聊了一个多小时。好家伙,当时米卢的“太极拳”让每个人都“东倒西歪”。到了采访结束之前,米卢很认真也很坦诚地说:“我知道你们的工作,需要从我这里了解更多的东西,但也请你们理解,我的工作,不能让你们知道更多。”

【编辑:符樱】

(作者:马万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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